“偏方治大病”的说法,在民间流传得比中药汤子还稠,尤其碰上医院都挠头的疑难杂症,不少人把偏方当成“救命的稻草”,哪怕是树皮草根磨成的粉,哪怕是深山里挖的野果子泡的酒,哪怕是是臭水沟里挖到的活泥鳅,都敢往嘴里送。可要是从中医千年传下来的真经来看,这说法压根就是对中医治病逻辑的“歪解”——中医从来不是靠偏方撑门面,能真正治大病的,那一是经过千锤百炼的“正方”。
有人说“偏方里也有复方,不是单味药”,这话没说错,但“有复方”不代表“能治病”。偏方的复方,是没经过系统验证的“野方子”,要么是老辈人偶然用着有效就传下来,要么是江湖郎中凭经验凑的方子;而正方的复方,是历代医家在临床里摸爬滚打、反复调整出来的“正规军”,讲究“君臣佐使”的规矩,遵循“辨证论治”的根本。我想从中医的根上讲一讲,力争把“偏方治大病”的虚火泼下去,把“正方才是治病硬道理”讲清楚。
一、“偏方治大病”的认知误区:把“偶然有效”当“必然能治”
咱大中医治病的根根本在于“辨证施治”“君臣佐使”,这两条规矩就像中医的“左右腿”,少了哪条都走不了路。可“偏方治大病”的说法,恰恰是把这两条腿都给捆住了——要么无视人的体质差异,要么不管病的发展阶段,把“偶尔治好了一个人”当成“能治所有人的大病”,这不是治病,是赌命。
展开剩余88%误区一:偏方的“经验性复方”,抵不过正方的“辨证复方”
有人说“偏方不仅是单味药,也是多味药配成的复方”,这话没错,但偏方的复方,是“没谱的复方”;正方的复方,是“靠谱的复方”。
先说说偏方的复方咋来的:可能是村里老张头得了咳嗽,用枇杷叶、川贝、冰糖煮水喝好了,就觉得这方子能治所有咳嗽,转头就传给邻居;也可能是山里猎户摔了腿,用接骨木、红花、当归泡酒敷,腿不疼了,就说这方子能治所有骨伤。这些方子确实是复方,也确实可能对某个人、某一次的病有效,但这只能算得上“经验巧合”,不是“治病规律”。就像有人得了风寒咳嗽,痰白清稀、怕冷流清涕,喝了枇杷叶川贝水,碰巧当天穿得暖、喝了热粥,咳嗽好了,就把功劳归于偏方;可要是换个风热咳嗽的人,痰黄黏稠、嗓子疼,再喝这偏寒凉的方子,只会越喝越重,甚至把肺脾的阳气都伤了。
再看正方的复方:就说治咳嗽的“三拗汤”,是医圣张仲景传下来的方子,君药是麻黄,能发汗解表、宣肺止咳,针对风寒束肺的根本;臣药是杏仁,辅助麻黄降气化痰,让肺气能顺过来;佐使药是甘草,调和麻黄的烈性,还能润肺。这方子不是随便凑的,是针对“风寒咳嗽”这个证型,把“宣肺、化痰、护肺”的作用都考虑到了。要是患者咳嗽带痰、胸闷,还能加半夏、陈皮;要是怕冷明显,再加点生姜、葱白——这就是“辨证加减”,这是偏方万万做不到的。
“大病”自然比咳嗽要复杂得多。比如糖尿病(中医叫“消渴”),有人传“苦瓜干、翻白草、地骨皮煮水治消渴”,这是偏方的复方,确实能暂时降点血糖,可消渴的根本是肺、脾、肾三脏亏虚,还夹杂着燥热、血瘀。这偏方只治了“燥热”的表象,并没补脏腑的虚弱,也没通血脉的瘀堵,喝久了不但治不了大病,最终还会把脾胃“很受伤”,血糖没控制住,还添了胃痛、腹泻的大毛病。而正方的“玉泉丸”,君药是葛根、天花粉,能清热生津;臣药是麦冬、生地,能滋阴润燥;佐药是人参、黄芪,能补脾气;使药是甘草,调和药性。这方子既治燥热,又补亏虚,才是治消渴的根本——这就是偏方复方和正方复方的区别:一个是“碰运气”,一个是“按规律”。
误区二:偏方的“局部治”,比不过正方的“整体调”。用《黄帝内经》的话说:“人体是有机整体”,就像一棵大树,根、干、枝、叶都是连在一起的,叶子黄了,可能是根缺水,也可能是干生虫。“大病”就像大树出了大问题,不是光治叶子就行的,得从根上调理。可偏方的思路,就是“叶子黄了就喷药,不管根”,是“头痛医头、脚痛医脚”的局部思维;正方的思路,是“先看根、再看干,最后护叶子”,是“整体调理”的根本思维。
就说腰痛这个病,民间传的偏方不少,比如“川乌、草乌、红花泡酒外敷”,这是偏方的复方,能活血化瘀、暂时止疼,可腰痛的原因多了:有的是肾阳虚,腰冷痛、怕冷、膝盖软,外敷偏方只能止表面的疼,补不了肾的虚,过两天还会疼;有的是腰椎间盘突出,神经被挤压,偏方连突出的间盘都碰不到,反而川乌、草乌里的乌头碱有毒,敷久了会伤皮肤、伤肝肾。再看正方怎么治腰痛:要是肾阳虚的腰痛,用“金匮肾气丸”,君药是附子、肉桂,能温补肾阳;臣药是熟地、山茱萸,能滋阴补肾(阴中求阳);佐药是茯苓、泽泻,能利水渗湿;使药是牡丹皮,能活血通络。这方子不光治腰痛,还能补肾脏的根本,让腰不冷、膝盖不软,从根上解决问题。要是腰椎间盘突出引起的腰痛,再配合“独活寄生汤”,既能祛风湿、止疼痛,又能补肝肾、强筋骨,兼顾局部的痛和整体的虚——这就是正方的厉害:不只治“疼”这个症状,还治“为什么疼”的根本。 还有冠心病(中医叫“胸痹”),有人传“丹参、三七、山楂打粉吃治胸痹”,这是偏方的复方,能活血,但胸痹的根本是“心气虚”“心阳虚”,光活血不补气,就像没油的车,再怎么推也跑不起来。而正方的“丹参饮”,君药是丹参,活血祛瘀;臣药是檀香,理气止痛;佐使药是砂仁,化湿和胃。要是心气虚明显,再加人参、黄芪;要是心阳虚,再加附子、干姜——这才是治胸痹的根本,既通血脉,又补心气,让心脏能正常“工作”。
二、正方胜偏方:中医治病的“葵花宝典”,全在正方里
有人问“偏方治大病,那正方干啥去了?”这话问得好,正方不是没干活,是一直在“挑大梁”——从古代的瘟疫,到现在的疑难杂症,能稳住局面、治好病的,从来都是正方。正方的优势,不是“比偏方多几味药”,是“每一味药都用在点子上”,是“每一个方子都经得起临床的考验”。
1. 正方的“君臣佐使”:不是随便配药,是“精准作战”。中医的正方,讲究“君臣佐使”,这不是故弄玄虚,是千百年总结出来的“配药规矩”。就像打仗,君药是“主帅”,管的是疾病的“核心矛盾”;臣药是“副将”,帮主帅干活,还管“次要矛盾”;佐药是“参谋长”,要么制约主帅的“脾气”(比如君药太烈,佐药就缓和它),要么补主帅没顾到的“漏洞”;使药是“通信兵”,把所有药的作用引到病的地方,还调和大家的“关系”。
这里以治风寒感冒中的“经典款”正方“桂枝汤”为例:
君药:桂枝(辛温),主要作用是发汗解肌、温通经脉,针对风寒感冒的核心——风寒裹在体表,气血不通;
臣药:白芍(酸寒),能敛阴和营,和桂枝搭配,一散一收,既让汗能发出来(把风寒赶出去),又不让汗发太多(伤了身体的津液);
佐药:生姜(辛温),帮桂枝发汗,还能温中止呕(感冒常恶心,生姜能治);大枣(甘温),能益气和中,补感冒消耗的正气;
使药:炙甘草(甘温),调和桂枝、白芍的寒热,不让药太“冲”,还能护着脾胃。
若是用偏方治风寒感冒,可能就是“生姜煮水加红糖”,只有发汗的作用,没有敛阴的药,汗发多了会口干、乏力;也可能是“葱白煮水”,发汗不够,风寒赶不出去,感冒总不好。而桂枝汤这方子,既治了感冒,又护了身体,这就是正方的“精要”。
再看治大病的正方,比如“归脾汤”,治的是心脾两虚——心慌、失眠、乏力、吃不下饭。君药是党参、黄芪,补脾气;臣药是白术、茯神,帮着补脾气,还能安神;佐药是当归、龙眼肉,补血养心(心脾两虚不光气虚,还血虚);使药是甘草,调和全方。这方子不是“补气的药堆在一起”,是“补气为主、补血为辅,兼顾安神”,正好对着心脾两虚的病机,喝了能让心慌好、睡眠好、吃饭香,这就是正方的“对症”。
2. 正方的“辨证加减”:不是一成不变,是“灵活应变”。有人说“偏方也能改,加两味药就是新方子”,可偏方的改,是“瞎改”;正方的改,是“辨证加减”——根据患者的体质、病的阶段、有没有其他毛病,灵活调整,这是正方能治大病的“关键”。
就说“六味地黄丸”,是治肾阴虚的正方:熟地、山茱萸、山药、泽泻、牡丹皮、茯苓。要是患者肾阴虚还上火(口干、咽痛),就加知母、黄柏,成了“知柏地黄丸”,能滋阴降火;要是患者肾阴虚还眼睛干、看东西模糊,就加枸杞、菊花,成了“杞菊地黄丸”,能滋阴明目;要是患者肾阴虚还耳朵响,就加五味子、麦冬,成了“麦味地黄丸”,能滋阴敛肺。这不是随便加药,是根据“肾阴虚”的不同表现,补全方子的作用,让每个患者都能用到“适合自己的正方”。 偏方就做不到这点,比如治糖尿病的“苦瓜干偏方”,不管患者是肾阴虚、肺燥还是胃热,都是这几味药,喝了可能对肺燥的患者有点用,对肾阴虚的患者就没用,还可能伤脾胃。而正方的“加减”,是“一人一方”,是“跟着病走”,这才是中医治病的“活灵魂”。
3. 正方的“临床验证”:不是“听说有效”,是“千锤百炼”。正方不是“老中医拍脑袋想出来的”,是历代医家在临床里“试”出来的、“改”出来的、“传”下来的。就说“麻杏石甘汤”,是张仲景在《伤寒论》里写的,治的是肺热咳喘——一千多年来,不管是古代的瘟疫,还是现在的肺炎,只要是肺热的证型,用这个方子都有效。这不是“偶然”,是千百万患者验证过的“必然”。
4. 偏方呢?大多是“张三用了有效,李四用了没用,王五用了还出事”。比如治牛皮癣的“偏方”,有的用雄黄(含砷),有的用轻粉(含汞),确实有人用了皮肤好转,但更多人用了会中毒,肝肾功能受损,最后牛皮癣没治好,还添了重病。这些偏方没经过系统的临床验证,没搞清楚“适合谁、不适合谁”,没弄明白“有没有毒、毒在哪里”,就敢传着用,这不是治病,是赌命。
三、别把“偏方当宝”:中医的真学问,在正方里。现在不少人觉得“正方太麻烦,得辨证、得加减,偏方简单,拿来就用”,可治病不是“图省事”,是“求实效”。你要是得了感冒、咳嗽这些小病,偶尔用个偏方可能没事,但要是得了糖尿病、冠心病、肿瘤这些大病,还把偏方当“救命药”,那就是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。
中医的真学问,从来不是“找偏方、治大病”,是“用正方、辨证治”。正方就像中医手里的“手术刀”,精准、安全、有效;偏方就像手里的“菜刀”,偶尔能切个菜,但想用来做手术,只会伤人。 有人说“我用偏方治好了大病”,那我问你:你知道自己的证型吗?你知道偏方里的药有没有毒吗?你知道要是没治好,会有啥后果吗?大多人都不知道,只是“碰巧好了”,可这“碰巧”的概率,比中彩票还低。
咱们得明白:中医能流传千年,靠的是正方的“真功夫”,不是偏方的“小聪明”。要是真想用中医治病,别去打听那些“祖传偏方”“独家秘方”,找个靠谱的中医,让他给你辨证,开个适合你的正方,这才是对自己身体负责的做法。
别再被“偏方治大病”的说法忽悠了——偏方治不了大病,能治大病的,是中医千年传下来的正方,是“辨证论治”的真学问。
苏清杰简介:
鲵龄源发明人。军旅16年,两次荣立二等功,八次三等功。离开部队后先是在两家知名医学院校任中医疑难病研究室副主任、主任、研究员,后在全国性公益基金管委会任常务副主任、主任,并两次列入全国十大新闻人物候选人。现柏年中科首席科学家,国际旅居康养协会名誉会长、专家团首席专家。并有《国医大解读》等9部书稿出版,其中《临床血流变学》(合著)列为全国医学高等院校本科教材,《汉语编程基础》(合著)列入全国280多家大中院校计算机专业必修或选修教材。正在撰写近30万言的科普新作《新医林改错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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